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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葬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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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當然是無果而終。更木劍八氣不順的靠在自家番隊的回廊上,有一下沒一下的墊著手中的石塊兒,嘖,這種沒勁日子真是無聊透了。

與之同樣安靜的是四番隊,準確的說,十一番隊那裏是沒有戰鬥聲而顯得格外安靜,而四番隊則是人們屏住呼吸後的沈悶。

市丸銀被柏原襲擊後不久,就一直被安置在四番隊——重癥監護室。診斷結果也是曲曲折折,一開始經四番隊的隊員診斷確診為死亡無誤。但之後由卯之花隊長搶救後還有一絲氣息尚在。

但現在......川藤杏子扶著腿已經不停顫抖,卻還要死守在玻璃窗外的亂菊。她們已經在這兒站了將近一天一夜了。

“亂菊......你稍微休息會兒吧,我在這兒看著。到時候出來了叫你。”川藤杏子實在不忍心見著亂菊這個樣子。頭發一縷縷的貼在額頭上,淩亂不堪,衣服皺皺巴巴,她好像被千葉帶到四番隊後,就沒移開過一步這裏。

前者只是掙開川藤杏子的手,搖了搖頭,什麽話都沒說。目光呆呆的望著裏面,盡管裏面已被窗簾遮住,什麽都看不到。

見亂菊也不聽勸,川藤杏子放棄了要她休息的這個打算,轉而又說“那你好歹也要吃點東西吧,不然身子可吃不消啊。”

話音剛落,松本亂菊還沒有回答。那道大門就緩緩的拉開,她清楚的看到那雙原本黯淡無光的紫眸閃過一道亮光,隨之又熄滅了。

卯之花烈輕輕皺著眉頭,一臉的凝重。看到她這個表情,川藤杏子的心涼了半截。“對不起,我們已經盡力了。市丸三席只是用靈力維持了他最後的氣息,現在氣息散去了,靈力自然也沒有了。”

無奈的嘆了口氣,卯之花烈便不再多做停留。這幾天送到四番隊的隊員都快趕上以往半年的量了。還有市丸銀,不是她多心,在接觸到市丸銀身體的剎那,就察覺到有些異樣。可若說是哪兒異常了,又實在說不上來。

川藤杏子看向那扇大門,空空如也。幾天前,市丸銀還在那兒呆過,一眨眼就不見了。其實,她挺抵觸來四番隊的。每次一進四番隊的大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濃的消毒水的氣味,準確的說,那更像是死亡的味道。

每天都有人進來這裏,推入診室,也許是他們生平最後一次看到雪白的墻壁感受著他人的話語,然後與死神展開搏鬥。

有的贏了,有的,卻輸了。輸的人往往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。這個代價太過沈重,讓人承受不起。他們是死神,可又不是真正的“死神”。死神想取一個人的性命,太過輕而易取。

看來銀這次,是輸了呢。川藤杏子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心中沒有那種絕望般的崩潰,有的只是深深的惋惜與淒涼。

一邊的亂菊哽咽到發不了聲。仿佛一直憋在胸前的那口氣,全數傾瀉了出來。抹了把眼淚,松本亂菊沖到裏屋,淚痕在她秀美的臉上勾勒出道道印記。跪在病床的鐵質扶手邊,直到四番隊的隊員前來換床單。

“松本副隊長,請讓一下,這個床的床單要換了。”

“不,不要,不要換。這上面還有銀的溫度。別換!”亂菊一把搶過床單,緊緊的抱在胸前,似是要把床單揉進胸口。眼淚終於噴湧而出,一顆一顆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劈裏啪啦直往下掉。喃喃自語道“銀,你這個騙子,不是說了不要一聲不吭的走嗎?”

閉了閉眼睛,川藤杏子知道等會兒她要做的,也許對亂菊來說很殘忍。但,她不得不做。她不想也不能看著亂菊一直這麽消沈下去。推開亂菊,一字一句的說,只有自己知道,自己的聲音已經帶上了無法控制的顫抖。

“亂菊,你給我看清楚,銀,已經不在了!床單,沒有絲毫溫度,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!”扭過頭去,杏子不願再看亂菊的表情,頓了頓,又柔聲說“再說了,亂菊,你周圍還有很多關心著你的人啊。你這樣,他們也會擔心的。你的那些隊員,也會擔心的不是嗎?”

亂菊的面部緊繃的肌肉稍稍松弛了一些,川藤杏子試著靠前從她手中慢慢的抽出床單,轉身遞給了四番隊的隊員。正是因為切身體會過周身的人死亡的痛苦,川藤杏子深知。亂菊現在需要的,不是那些大道理式的安慰,而是靜靜的陪伴。

有什麽清晰起來,那個黑發的背影......同樣無數次的在自己的身後,給予自己最深切的撫慰。心尖莫名的一暖。

從懷中掏出不久前才買的柿餅“亂菊,嘗嘗銀曾經強力推薦的柿餅吧。至於味道,我就不做保證了。”

聞言,亂菊哭的更兇了,伸手接過柿餅,合著眼淚一起放入了口中。說實話,她真沒嘗出是什麽味道,然記憶中銀口中的柿餅都是甜的吧,豎起右手的大拇指“杏子,你安慰人的技術真的很差誒!”

很差嗎?川藤杏子無辜的撓撓腦袋換來亂菊的一個白眼。
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川藤杏子白天還是正常的在九番隊裏,或許和千葉拌嘴,或許和久南副隊長搶食。惹得隊裏其他隊員每次看到川藤五席都自動的跳開三米遠。

是誰一開始說川藤五席好對付的?好拿下的?每個人都在心裏咆哮,試想,哪個正常人敢去招惹千葉五席,還有和暴走狀態中的久南副隊長搶食?這......簡直不是他們這些“小人物”敢前去染指的啊!俗話說的好,物以類聚,果然是天要亡他們九番隊男性同胞的節奏嗎?

但在晚上,就會發現每晚都有個瘦弱的身影,從九番隊的房頂出去,穿行在各個番隊之間。

沒錯,川藤杏子始終在調查那個幕後的指揮人,可過了這麽長時間,調查的結果還是不盡人意。

矛頭全部指向了二番隊。這根本不可能嘛,川藤杏子第一個排除的就是二番隊。不是因為夜一姐就是那兒的隊長,只是,若真的是二番隊,他們應該沒有那麽笨,讓事情發生在自家門口吧?若要使追究起來,不就難逃其咎,引火燒身了嘛。

其餘的幾個番隊,除去四番隊,九番隊和六番隊。根本和這件事沒有太大的關聯。無從查起。

正處於一籌莫展之際,卻在特殊的一天有了新的進展——銀的隊葬上。

市丸銀在生前擔任的是五番隊的三席,此次五番隊舉辦的隊葬規模不大,只有十幾個凳子有序的擺在一處不算大的場地內。這些全權由五番隊副隊長藍染惣右介負責。

用平子真子的話就是“我相信惣右介你的能力,所以,這次隊葬就都交給你了哦。”說完就丟下哭笑不得的藍染,一個人跑不見了。

來的人不多,畢竟市丸銀的性格在他人看來屬於難以捉摸的類型,深交的更是少之又少。更多的只是停留在市丸銀這個名字上。

天空中淅淅瀝瀝的飄起了小雨,為這次隊葬添加了一抹憂傷。川藤杏子和松本亂菊分別站在兩側,沈默的看著有什麽灑向了棺材內。他們心裏都明白,死神死後,什麽都留不下來。隊葬,只不過是活著的人寄托哀思的形式罷了。

用餘光仔細的觀察著松本亂菊,在確認她情緒基本穩定後,川藤杏子才松了口氣。銀,你走的太過突然,難道你就真這麽瀟灑嗎?這麽輕而易取的就拋下一切的走了,拋下亂菊,你竟真的忍心?

杏子跟著眾人依次獻上一朵白菊後,本轉身打算離開,卻被一個溫和的聲音叫住“川藤五席,介意來隊舍一敘嗎?”

跪坐在榻榻米上,品著杯中的清茶,透過裊裊茶香,川藤杏子直面對面那個深沈敦厚的男子“藍染副隊長手上的好茶可不少啊,此茶香氣撲鼻,茶香果味,更難能可貴的是茶香間隱隱透露著一股清香幽雅之感。讓人回味無窮啊。”她等著藍染接下文,她當然知道,藍染副隊長找她肯定不單是品茶這麽簡單吧。

藍染聽完,嘴上的弧度大了幾分,吞下喉中的茶水“哦?看來川藤桑對茶道也很精通啊。這碧螺春外形條索纖細,茸毛遍布,白毫隱翠,口感很是涼甜。”

說是這樣說,川藤杏子蹙緊了眉。這話一語雙關暗藏玄機。還沒好好仔細體會,就又聽藍染說“既然川藤桑已經喝下了茶,不知能否再答應我一個不情之請?”

“藍染副隊長請講,若在川藤能力範圍之內,定當完成。”

“跟我下盤圍棋可好?”眼鏡幾不可查的閃過一道精光,不過很快的被藍染隱去。

川藤杏子看著眼前的死局,思來想去,最終笑出了聲,舉手認輸“藍染副隊長的棋藝真是高超,讓我自愧不如。棋風也是絕佳呢。”絕佳到讓人難以揣測,可也引起了川藤杏子的懷疑。

一個人的外貌,性格都可以偽裝,但棋風是騙不了人的。藍染副隊長的棋風表面上溫吞慢熱,每走一步都是就對手方便來。但當最後一子落下時,你才發現,他先前走的每一步棋,都是為了這最後一步。合起來就是個讓你逃脫不了的圈套。毫不拖泥帶水,一招斃命。

這樣的一個人,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純良無害嗎?

藍染在看川藤杏子下的第一步時,就看出了她絕對是個內行。果然事先料對了。簡單說,通過剛才的棋局,這川藤杏子暫時可以留著,並沒有露出什麽破綻。

待川藤杏子走出五番隊後,一個銀白色人影憑空冒了出來“哦呀?就這麽輕易的放她走了,這可不大符合您的一貫作風呀!”

藍染眼皮擡都不擡一下“她在不久後就會自己找來的,不過,銀,親眼目睹自己的隊葬感覺如何?”

後者倒沒想到他會拋出這麽個問題“嗯......真是意料之外的有趣啊。”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應屬於意料之外的表情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呼呼,俺們銀子是不會內麽輕易的被滅掉的。

重申重申,本文男主已定,是白菜啦~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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